春日祭一(春日祭有什么活动)



一冷一暖的初春,送娃上幼儿园再去上班,路旁道边到处是一树一树的玉兰、桃李、红樱,粉白红紫煞是热闹。加上慢慢适应了上学的儿子,在后座上看什么都新鲜,小嘴巴一路叽叽呱呱说个不停,也活像一株咕噜咕噜冒着新芽的小树。


为娃欣慰的同时,我心里飘荡着一缕追思和忧伤。姥姥终于走了,在痴迷及卧床几年之后,93周岁。早知这天会来,不会很久,却还是有些低估了带给我的悲伤。妈妈已离开我二十多年,那时还有爷爷奶奶,姥姥姥爷在,后来他们一个个的离开。现在往前看,只有一位老父,往后看,一个稚子。恍然有种被推向命运之门,愈来愈近的感觉。不能想像,如果此时仍没有这点血脉,我会不会更加的惶然。


想起多年前去看望姥姥,那时她神志尚未混沌,我在第一段婚姻中,前夫在外地工作,我和前夫的侄子一起生活,孩子叫我妈妈。我毛毛躁躁地和姥姥说,总觉得有件什么事情忘记了,想也想不起来,其实又没有。姥姥看了我一会儿答到,你是心里不安,有事情没捋顺呢。当时我不再说话了,再后来,姥姥就渐渐迷糊了,分不清我们了,不认识我们了,后来她也不再说话了。


我很少去看望她,儿子出生后带他去过两次,站在床边摸摸她的手,也基本没什么反应,总是在昏睡着。我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,或者还能不能想什么,其实从那时候起,我觉得姥姥就已经开始离开了。


前几天我跪在她的灵前想,我是非常应该感谢她和他们的。人到中年看多了别人的故事,才知道我从小一直享受着的姥姥姥爷、爷爷奶奶的爱并非理所当然。那是多么可贵的爱,完整了我幸福肆意的童年,提亮了我的人生底色,是我一生抵御挫折打击的力量源泉。


她痴之后我写过一篇《姥娘》发在曾经的博客里,现在找不到了,这个春天她彻底离开了,但她至少活在那个跟着她上班爬上她的办公桌、蹲在她旁边等着吃焦馍、不听话时和她顶嘴、自己熟香蕉给她带去、最后帮她穿上寿衣的曾经的小姑娘的记忆里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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