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狮地风水宝地


1、双狮沟的来历

双狮沟位于方家镇以北甘泉村,地跨6、7两社。2007年合村前,6社属于老甘泉村9社,7社属于老小桥村1、2社。沟头至后边山脚下,沟口至甘泉河。纵深近两公里,沟窄处约400米,宽处约800米。

面对沟口,沟头望不到沟尾。左边是小坟山、马桑坪、马儿山、尖山顶、油坊山、一把米山、罗儿山、大山、野猫山、长山埂;右边是庙儿山、灯杆山、苏家山、鹰头山、王家山、钟家山。

“双狮沟”的来历有两种说法。

一种是沟两边各山有垭口相连,连绵蜿蜒,就像两头舞动的雄狮,时刻护卫着深沟,以及沟里沟外上千亩良田和人家。

另一种说法,上边沟庙儿山脚下有两头大石狮子,居高临下,守望着一沟一水人家,故名“双狮沟”。

山与山之间通过坳口错综相连,三、四座山相围处,又形成八大塆:梨儿树塆、窄边塆、上边塆、古井塆、吴家塆、廖家塆、李家塆、钟家塆。毎个塆聚风生水,形成天然的港湾,被人们奉为居家旺财的风水宝地,古往今来,都有人家时代居住。

由于沟身纵深长,合村前地跨了两个村,又分属两个生产队,所以双狮沟又分成上边沟和下边沟。另一说法,两个生产队分别是吴氏其中两房后裔各自聚居之地,所以自古以来,以上边沟和下边沟来区分。

元方公路从上边沟穿过,又将上边沟一分为二。

解放前,元方路是方家过元通、板燕、高家上成都的茶马古道。80岁左右的老人还记得解放前后,每天有马帮经过。还是孩童的他们,经常跟着马匹的屁股追撵,乘赶马的人不注意,去扯马尾巴,或者打马屁股。嘴巴甜的,有时还能跟马帮的人讨点吃的。

1958年元方土公路基础建成,此路上开始出现汽车。

有个笑话流传至今——刚通车后的某一日,一辆摩托车经过双狮沟。摩托车马达轰鸣,一群狗非常好奇,竞相追撵吠叫。司机不胜其烦,回头吼道:狗撵摩托,不懂科学。

此话被一直流传下来,常用来讽刺那些坐井观天却自以为是的人。

自此,马帮很快消失,除了偶尔来到方家镇的马戏团,人们再也没有看到过马匹。马帮,成了老年人一段美好的记忆;马脖子上的铃铛声,时常回响在他们的梦境里。

上世纪七十年代,土公路铺成了石子公路;本世纪初,又改造成水泥路。昔日如长龙一般的踏踏马队,变成了今日川流不息的隆隆车辆。

如今,简蒲高速出口距离双狮沟只有两公里之遥,双向四车道的板方公路(板燕乡至方家镇)建设已经启动,一条新的快速通道将替代元方公路,就像一条洁白的哈达,在双狮沟的脖子上列列飘舞。

一条无名小河从上游潺潺而来,穿过小龙桥进入方家镇双狮沟境内,便有了她的名字——甘泉河。甘泉河从沟口流过,人们在此修建周家堰,囤一汪清水,滋养一沟灵气,灌溉一方田地,养育一塆人家。

70年代,人们还在用水车从周家堰里踩水,从下田翻到上田,从下沟翻到上沟。人们战天斗地,场面非常壮观。一说起这件事,经历过大集体时代的人们,如今依然记忆犹新。

70年代末,黑龙滩、李家沟水库建成。需要农业灌溉时,水会从半山腰的渠道流入双狮沟内。周家堰,只有在天干的时候才能被人们想起。

80年代,年久失修的周家堰在寂寥中毁于洪水,它曾经的丰功伟绩也随着洪水消失在人们的记忆里。如今的周家堰,只剩下一道长满荒草的残埂,没有一点当年的影子。

2、刺骨、吞狗之谜

乍听“刺骨”、“吞狗”两个词,笔者竟然百思不得其解,也不知道这两个词怎么写。遂将能想到的同音字组合,变幻成多组读音相同的词,在词典里均无踪迹可循,万能的“度娘”也没有办法。可叹的是,双狮沟土生土长的人也无人能写能解。

清光绪年间,上边沟吴氏族人自筹资金,在今古井塆塆口建了一个石头塔。据八十多岁的老支书王书成描述:塔身三丈多高,三层,六面,六檐,由塔基到塔尖逐渐缩小,圆尖顶,直指天空。

下边沟吴氏族人对此非常不满,认为是上边沟故意修建此塔,用来镇压他们,破坏下边沟风水的。多次交涉未果,一天深夜,下边沟派了几个胆大的族人,用竹竿将塔顶的帽尖给捅了下来。上边沟第二天发觉后,又将帽尖恢复原位。如此几个回合下来,下边沟觉得这样疲于较量不是根本办法。

佛争一炷香,人争一口气。于是,下边沟也捐资,在吴家塆上塆口正对塔身的地方,用石头建了一座“吞狗”。

据王书成回忆:此建筑高有一丈多,形似牌坊,只是没有门洞,摆开的八字就像一张大嘴,大有要把上边沟的“刺骨”吞掉之势,以此化解“刺骨”的煞气。

上边沟的老支书吴其甫只记得老人们说过,“刺骨”是老祖宗用来烧纸的。笔者忽然联想到很久以前看过的一本书,介绍过古人常常敬字,写过字的纸不会乱扔乱毁,需要到专门修建的塔里焚烧。经查证史料,才知道这种专门用以焚烧字纸的塔叫“字库”。

字库,四川叫“字库塔”或“惜字宫”,其他地区亦有叫“敬字亭”、“惜字塔”、“焚字炉”的,它是古人专门用来焚烧字纸的建筑。字库塔始建于宋代,到元明清时已经相当普及了。古人有自然神崇拜的渊源,先人对文字很敬畏,有“敬天惜字”的独特习俗。

于是,焚烧字纸就变得非常的郑重,不但有专门的礼仪,还建有专门的场所和设施,于是“字库塔”就应运而生。人们认为文字是古圣贤心迹,因此字纸不可秽用,而应该羽化成蝶。而糟蹋字纸会得罪神灵,受到惩罚并祸及子孙。小时候村里有个冷玉阶老先生曾经教育我:“轻贱字纸会瞎眼睛,秽用字纸会生疮害病。”

这就从一种道德的角度来约束和引导了人们的思维,发展为对字纸的尊重,其实也就是对文化的一种尊崇。从而也推动了字库文化的发展,捍卫了字库的千年存在。

双狮沟的建塔者本意是怜惜字纸,崇仰先贤,更期待族中子弟能求取功名,光大门庭。而穷乡僻壤之地,竟无人能解其意。一说“字库”,音同方言 “刺骨”,加上历来上下沟两房之间的攀比、恩怨,上边沟的做法让下边沟疑窦丛生,觉得上边沟修塔意在镇压他们永世不得翻身,故做出许多鲁莽行为,甚至不惜重金修建“吞狗”,以解“凶险”。

根据下边沟老人们对“吞狗”形状的描述——似牌坊而无门,八字形像嘴,通过查找史料,应该确定为“照壁”。

照壁是中国古代传统建筑特有的部分,一般是大门内的屏蔽物,古人称之为“萧墙”,因而有祸起萧墙之说。

在旧时,人们认为自己宅中不断有鬼来访,而小鬼只走直线,不会转弯,所以修上一堵墙,以断鬼的来路。另一说法,照壁是中国受风水意识影响而产生的一种独具特色的建筑形式,又称“影壁”或“屏风墙”。

照壁是中国传统民居——四合院必有的一种处理手段。风水讲究导气,气不能直冲厅堂或卧室,否则不吉。避免气冲的方法,便是在房屋大门前面置一堵墙。为了保持气畅,这堵墙不能封闭,故形成照壁这种建筑形式。

照壁位于大门内外均可,即内照壁和外照壁。形状有一字形、八字形等,通常是由砖或石头砌成,由座、身、顶三部分组成。

可惜的是,双狮沟的“刺骨”和“吞狗”毁于文革破四旧。如果能留存到今天,就能还原双方修建者的本意,释怀几代人的恩怨。

不过,随着时间的久远,同宗嫡庶之分已经淡化,双狮沟吴氏两房恩怨自然消融。

如今的双狮沟人,虽然遍布天涯海角,依旧情牵于此,因为双狮沟才是他们共同的根。

3、双狮沟的传说

双狮沟的神奇和出名,还源于它的众多传说。

解放前,庙儿山下窄边塆里闹过“小山”。

“小山”是传说中的一种亡灵,是同时惨遭意外的多个小孩子死后聚集的灵魂。“小山”因为没有香火,时常出来作祟。附近的人们逢年过节会给他们烧些纸钱,以求保佑家人平安,万事顺利。平时人们对“小山”敬而远之,生怕触犯了他们。

一天半夜,许多石头从马五奶奶家背后翻过瓦房,扔进院子来。人们不以为意,以为是哪些个淘气娃儿吃饱了撑得慌磨皮子搞耍的。但是当大家上山查找,却杳无一人。

第二天半夜,吴泽成家又发生类似的事情。人们有些恐慌,纷纷传言是闹鬼了。

保长把这件事汇报到县里,县里派保安队的下来查看。石头有大有小,满院都是。有些石头几十斤,一个人抱起来尚可,要从屋后扔到院子里却不可能。更加奇怪的是,偌大的石头掉到水缸上,水缸居然完好无损。满地石头,却没有一件物品损毁。

正在勘验时,石头雨又从屋后飞来。人们纷纷躲避,竟束手无策。

第二天,县里请了荷枪实弹的部队来,半夜里鸣枪放炮,才得以镇压住。

人们又请来道士做法,欲求缘由。道士掐指一算,告诫人们:屋后庙儿山的打石场,把山取穿了,伤了风水,惹恼了“小山”,故此惩戒大家。

自此,石场停工,一切归于平静。

现在看来,这纯属迷信。过去的人们很迷信风水。估计是有人故意编造这个故事,让大家引以为戒,不要乱取山上的石头而破坏山下人居的风水。这种做法无意中保护了山上的生态,犹可取也。

下边沟还有一个像大拇指一样的分沟——后边沟。

后边沟石砀山二台坡上有个长似柳叶弯眉的地,地中有一个大石板酷似一只女人的三寸金莲,所以此地名为“美女地”。

美女地对面王家山脚下住着几户吴氏后裔。

相传解放前有段时间,一到晚上,就会看到对面美女地里一盏油灯状的东西在发光,旁边有个女人的身影若隐若现,似乎在梳理长发。

胆大的人组织起来,到对面查看,却什么也没有,而留守的人们分明又看得见。

此事惊动县府,县府邀请了地质专家过来勘验。

一群地质工作者测量仪和罗盘并用,最后用旗子插出一条线,一直延伸到元通镇古瓦房。

不知道专家用了何种手段,从此,美女梳头的现象消失了。专家也没有解释,至今仍是一个谜。

美女地,只遗下弯眉、美足,供人们遐想连篇。

一把米山和野猫山之间有条埂子相连,人们称之为仙人坳。这是一道石头埂子。埂子上原有一串脚印。

石头上有谁能踩出脚印来呢?

相传野猫山有只野猫精,时常出来危害乡里,荼毒生灵。

一仙人经过此处,眼见野猫精如此猖狂,决定收服它。

经过三天三夜的斗法,野猫精被仙人压在野猫山下,这就是野猫山的来历。

野猫精的尾巴露在外面,变成一道石头埂子。

仙人担心其它妖精会来搭救野猫精,于是在石头埂子上踩下一串足印,一是封印野猫精,让它永世不得翻身;二是震慑其它妖精,令它们不敢近前搭救野猫精。

石砀山,顾名思义,盛产石头。所以,石砀山上自古以来有个大石场。

有道人云游路过此处,提醒说石场不能再开采,否则会伤到此地脉气出大事。

石场主以为是危言耸听,在利益驱使下继续开采石头。

一日,出现一块一丈见方的无缝巨石,石质上乘,从未见过。众石匠觉得奇怪,请示石场主是否开采。

石场主一生与石头为伍,觉得是天赐良石,满心欢喜,让石匠们精心开凿。

石头取到石芯处,却是中空的,一只乌龟探出头来,化作一股青烟飞走了。

同时只听得山崩地裂,石场陡然垮塌,来不及逃生的石匠被掩埋在里面,死了六个人。

石场主此时才如梦方醒,悔恨自己利益熏心,没有听那道人之言,如今为时已晚。石场主只得封了石场,变卖家产抚恤亡故的石匠家人,从此带着家小,搬离了双狮沟。

古井塆,顾名思义,有口老井。

老人们说,他们的元祖到了此地,选了很多地方打井,均不出水。一夜神仙托梦,说野猫山有个一丈多高的大石头,是只金蛤蟆,夜深人静时会下到沟里喝水玩耍,它喝水的那个地方,有股仙泉,可以凿井。

第二天夜里,吴氏元祖按照梦里仙人的指点,潜伏等待。子夜时分,果然有一只巨大的金蛤蟆沿着山嘴蹦跳下来,到了山嘴的尽处,居然冒出一股泉水,不久汇成一潭清水。金蛤蟆饮饱泉水后,又在潭水里尽情游耍,兴尽方归。泉水竟然随即隐身,潭水干涸,依然是一片干土。

吴氏元祖在此做了个记号,第二天命族人开凿,不足一丈深,泉水果然喷涌而出。族人们砌石为井,算来有好几百年历史了。

古井常年水满外溢,在旁边形成一口小潭。据老人们回忆,井边设有撑杆,方便人们从井里汲水。潭边铺有青石板,人们常在潭里捣衣洗菜。

在古井旁边,有一丛特殊的竹子,因其周身布满美丽的花纹,所以人们称之为“花竹子”。没有人能解释为何只有这一丛竹子才有特殊花纹,唯一的解释就是古井里的水与其它井水不一样,才能滋养出这般美丽不凡的竹子来。

古井悠悠,潭水冽冽,花竹翩翩,这里成了人们闲时聚集摆龙门阵的好地方。

双狮沟,一个平凡的沟,却又到处充满了神奇。

一把米山,庙儿山,灯杆山,没有廖姓的廖家塆……

一个个神奇的名字,没有人能解释清楚,反而更增添了神秘感。

4、吴氏古宅

庙儿山脚下,有座吴氏老宅。

相传吴氏老宅占了半个窄边塆,庭院几进,天井众多,两层楼。宅内过道走廊穿来穿去,如同迷宫,就是贼娃子进去,也会迷路。

其中有一个大天井,土改时,能容纳全生产队一百多号人批斗地主。

吴氏老宅究竟修建于何年何月,众说不一。有人说老宅有千年历史,因为里面的柱头用的都是千年马桑。如果老宅有千年历史,那就说明在吴氏迁来之时,老宅就已经存在了。但千年的马桑不能证明老宅也有千年。

有人说老宅是吴氏先祖所建。相传建造老屋的掌伙师看过鲁班书,喜欢鸡菌肝下酒。而吴氏老祖怠慢了掌伙师,掌伙师很不高兴。

老屋落成那天,掌伙师对着大门默念咒语,然后扬长而去。有人偷听到咒语中有“四方绝”三个字,赶紧汇报老祖。

吴氏老祖感觉情势不妙,赶紧置办鸡菌肝,追上途中的掌伙师,磕头作揖,赔礼道歉。掌伙师才答应改口为“轮流绝”。

自此,此处吴氏后人运势此起彼伏,轮流好歹。

解放后土改,老宅分给了不同姓氏的几户贫农居住。

随着社会的发展,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,老屋的陈旧和昏暗遭到嫌弃,砖混楼房的窗明几净成为人们追捧的目标。

上世纪90年代以后,人们纷纷搬离老宅,另寻他处建造新房。

2013年,有人来收购老宅的木料,号称用来修建寺庙。除了吴金辉兄弟俩的几间,其他家的房料都贱卖了。

老宅历经了汶川和雅安两场大地震依然顽强地挺立在庙儿山脚下,从沟顶安然地注视着整个双狮沟,却不想毁于后世贪念的蝇头小利。

如今,椽架老宅虽然只剩下几间屋子,却傲然矗立着,依然能看出她当初的气势和辉煌。

这剩下的这几间老屋,到处破烂不堪,已经岌岌可危。一道雕饰精美的大门板横躺在大门边,边部有些腐蚀了。一张精美的神龛,倒在一个角落里,上面积满了尘土杂物,任破瓦漏下的雨水摧残着。

2018年,最后的守卫者吴金辉再也无能为力,也搬离了老宅危房,住进了政府为他修建的安置房里。

被遮挡在众多新楼后面,老宅再也没有了灵气,在竹林掩映的幽暗里,更加显得苍老和孤寂。

老宅的几百年风光里,曾经出了几个被人们津津乐道的人物。

吴卓儒,曾经在荣县做县官,在当地讨了个小老婆,便抛弃了家里的糟糠之妻。原配终生未再嫁,依旧精心赡养吴卓儒父母,拉扯儿子长大成人。她的儿子长大后也去荣县做事,待稳定后,儿子将母亲也接到荣县,寿终正寝。

吴国峥,大地主,曾经称霸一方,作恶极多。解放后斗地主分田地,竟无人为其说好话,最后在绝望中上吊而死。

吴文俊,吴国峥亲兄弟,解放前为方家乡伪乡长,此人为人和善,经常接济穷苦人。时值gmd抓壮丁,吴文俊只要知道消息,必先通知名单上的人逃匿,深得老百姓敬重。解放后审查伪政府官员和wg期间阶级斗争,吴文俊得到当地人竭力保护,没有挨过一次批斗。

吴铁西,gmd将军,解放大军压境时,大势所趋下,拒绝与潘文华、董长安起事,逃往台湾,生死不明。一腔执念,换作他乡孤魂而已。

如今物是人非,人去宅空。一切都将随着老宅的轰然倒塌而烟消云散,或者被漫生的荒草藤蔓掩盖于宅泥里,再没有人能记得老宅,以及她曾经的辉煌。

5、莲花沟

从上世纪九十年代起,随着城镇化和工业化进程的飞速发展,全国掀起了横贯东西南北的民工大潮,双狮沟也不例外。目前留守在家的几乎是老弱病残和部分小孩子。

一开始,视土地为生命的老年人生怕土地荒芜,还勉强坚持种地。渐渐地,老人们干不动了,土地荒芜现象逐渐增多。

有劳力的人,无论老少妇孺,深知双狮沟的土地是刨不出“金娃娃”来的,返乡务农就意味着返贫。在外面务工,虽然也有艰难困苦,但只要有一份工作,好好干,收入远远超过在家种地。虽然要忍受亲人离散之苦,但家里老人能得以赡养,孩子有钱上学,自己也能好好生活,还能存一点钱应付不时之需。

在这种形势下,土地流转模式应运而生。土地流转有利于发挥农业结构效应,可以促进农业生产组织结构优化,可以促进生产要素结构的优化。

双狮沟的人们也许没有考虑过这么多深远的意义,反正土地没人耕种了,荒芜了既可惜,又没面子。土地流转出去了,既防止了土地荒芜,还能每亩每年挣个五六百元钱,总比之前给人白种白收强多了,何乐而不为。

根据双狮沟沟身纵深、两边坎高的地形特点,租赁者一级一级加固田埂,囤水成塘,种上了莲藕,养上了鱼。种莲藕和养鱼替代了传统的稻麦种植,成了这里的新宠。

春天,小荷露出尖尖角,好奇而羞涩地探视着双狮沟的天地、山川、日月、人家。小荷引来同样好奇的蜻蜓驻足其上,似乎也在探寻这如此清新喜人的尖尖小角是如何破水而出的。正如“小荷才露尖尖角,早有蜻蜓立上头”。

夏天,翠绿的荷叶伸展开来,铺满了池塘,铺满了双狮沟,与这里的山水融合在一起,形成一幅天然的水墨画。那探出翠绿的一朵朵莲花亭亭玉立,引来白鹭流连、清鸣、轻舞,似乎在邀请莲花仙子与其共舞。正如“翻空白鸟时时见,照水红蕖细细香”。夏荷与掩映两岸民居的修竹相映成趣,正如“荷风送香气,竹露滴清响”,又如“绿竹含新粉,红莲落故衣”。有谁能像如今的双狮沟人怡然自得于山水荷竹之间呢!

秋天,万木萧瑟,莲花却修成正果。莲叶虽然枯萎了,而莲座依然傲挺着,将惊喜和希望留给人们采摘,人们哪有闲功夫去悲秋悯世。此时,最有趣的,莫过于“最喜小儿无赖,溪头卧剥莲蓬”;最惹眼的,莫过于“卧看雪儿纤手,剥莲蓬”;最得意的,莫过于“浅笑擘莲蓬,去却中心苦”;最得禅意的,莫过于“只有荷蜂不愁雨,蜡房仰卧万花枝”;最惬意的,莫过于“荷花正闹莲蓬嫩,月下松醪且满斟”。

冬天,荷叶干枯,荷枝残折,而肥沃的塘泥下,白生生的莲藕正在蠢蠢欲动,呼之欲出。正是“斜烟缕缕鹭鸶栖,藕叶枯香折野泥”。藕塘租赁者放干塘水,卖掉肥美的鱼儿后,开始采刨莲藕。莲藕之所以留到冬季,一是为了鱼儿能长肥大些,二是冬季的藕能卖上好价钱,鱼、藕两丰收。如果说夏秋季的藕适合炒来吃,那冬季的藕更适合煲汤。脆嫩的藕片,鲜美的浓汤,正如不同的人生,都令人回味无穷。

双狮沟产业结构的成功调整,引来镇党委和政府的重视,对双狮沟的发展作了长远规划。

首先,党委、政府加大了对塘藕产业的大力扶持,修复水利工程,解决引水、排洪问题,引导租赁者加入产业保险。

其次,党委、政府还通过扶贫项目,将原有2.4米的村道拓宽到5米,同时新修建了一条5米宽的四好路,两条观光大道像两条长龙,两横两纵蜿蜒盘桓于上下沟及两边村舍前。

梧桐成林,莲花已开,只待新的产业项目上坡入山。

双狮沟,在沉寂半个多世纪后,将睡狮梦醒。

这里,即将成为方家镇又一个生机蓬勃的产旅文化园。

它已经有个崭新的名字:莲花沟。

作者:西蜀仁人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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